景厘(lí )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shuō )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bú )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liǎng )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suǒ )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cóng )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péi )着爸爸。 景厘原本就是临时回来桐城(chéng ),要去淮市也是说走就走的事。而霍祁然已经向导师请了好(hǎo )几天的假,再要继续请恐怕也很难,况且景(jǐng )厘也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的事情再耽搁,因此很努 景厘再度回(huí )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wǒ )说了,你不该来。 因为(wéi )病情严重,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dé )很快。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gēn )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me )。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景厘忍不住问他,这样真的没问(wèn )题吗?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nǐ )。景厘轻轻地敲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地生活——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景厘也不(bú )强求,又道:你指甲也有点长了,我这里有(yǒu )指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景厘!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字(zì ),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回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