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tuī )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在这样的秩序(xù )中只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独行,主要是他的车显得特立独行,一个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还有两部SUZUKI的RGV,属于当时新款,单面双排,一样在学校里横冲直撞。然而这两部车子却是轨迹可(kě )循,无论它们到了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因为这两部车子化油器有问题,漏油严重。 我泪眼蒙回(huí )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mǎ )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shǐ )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bài )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zài )这三个小说里面。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chī )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hòu )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zài )也没有见过面。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然后(hòu )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