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霍祁然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可是看到霍祁然,她还是又害羞又高兴;而面对(duì )景彦庭这(zhè )个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时,她则是微微有些害怕(pà )的。 虽然(rán )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liǎn )上的胡子(zǐ ),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些吓人。 是哪方面的问题?霍祁然立刻站起身来,道,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我家里也认识不少业界各科的权(quán )威医生,您身体哪方面出了问题,一定可以治疗的—— 吴若清,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号称全国第一刀,真真正正(zhèng )的翘楚人物。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医生说,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shuō )的话,我(wǒ )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jiàn )事,我都(dōu )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bà )说的有些(xiē )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dǎ )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cóng )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jǐng )彦庭目前(qián )的情况,末了,才斟酌着开口道:你爸爸很清(qīng )醒,对自(zì )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zhè )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jìn )苦头,小(xiǎo )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gé )做爸爸吗(ma )?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