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huàn )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líng )乱的胡(hú )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chén )年老垢。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说:爸爸,我来帮(bāng )你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现在(zài )轮到我给你剪啦! 景厘安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硬的(de ),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嗯? 小厘景彦庭低低喊了(le )她一声(shēng ),爸爸对不起你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zhōng )于缓缓点了点头。 叫他过来一起吃吧。景彦庭说着,忽(hū )然想起什么,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还是应该(gāi )找个贵一点的餐厅,出去吃 景厘轻轻抿了抿唇,说:我(wǒ )们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就认识了,他在隔壁班后来,我们做(zuò )了 良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nán )着又开(kāi )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xiè ),谢谢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shēng )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霍祁然转头看向(xiàng )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