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lóu )下(xià )。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kàn )向(xiàng )了(le )霍(huò )祁然。 景彦庭听了,静了几秒钟,才不带情绪地淡笑了一声,随后抬头看他,你们交往多久了? 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转而(ér )扑(pū )进(jìn )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那之后不久,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 我不住院。景彦庭直接道(dào ),有(yǒu )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痛哭之(zhī )后(hòu ),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