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kàn )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霍祁然走到景厘身(shēn )边的时候,她正有些失神(shén )地盯着手机,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yǒu )察觉到。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hòu )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jìng )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le ),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chū )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piān )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ā ),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qǐ ),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dào )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找到你,告诉你(nǐ ),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le )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shì )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nián )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gé )做爸爸吗?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tó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