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坐在旁边,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脸上(shàng )神情始终如一。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jiā )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因为(wéi )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虽然景厘(lí )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xī ),可是她消化得很好,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de )悲伤和担忧,就仿佛,她真的相信,一(yī )定会有奇迹出现。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de )手,又笑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gē )留下了一个孩子? 点了点头,说:既然爸爸(bà )不愿意离开,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我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我(wǒ )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租出去,如果没有,那(nà )我就住那间,也方便跟爸爸照应。 景厘(lí )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luò )下去。 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sōu )游轮 霍祁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yī )个公寓型酒店暂时给他们住着,他甚至(zhì )都已经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在(zài )要问景厘的时候,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me ),没有将自己的选项拿出来,而是让景(jǐng )厘自己选。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kāi )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tuán )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wǒ )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wǒ )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只是他(tā )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zhí )在外游历,行踪不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