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lái )景厘不愿意认(rèn )命的心理。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xì )的、模糊的声(shēng )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lái )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景(jǐng )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kǒu )道:你不问我(wǒ )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迎上景厘的视线,回给(gěi )她一个让她安(ān )心的笑容。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dào )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fù )款的手,看着(zhe )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dì ),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 景厘听了,轻轻(qīng )用身体撞了他(tā )一下,却再说不出什么来。 景彦庭安静了片刻,才缓缓抬眼看向他,问:你帮她找回(huí )我这个爸爸,就没有什么顾虑吗?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yào )不给你好脸色(sè )了!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