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jǐng )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kě )不像景厘这么小(xiǎo )声,调门扯得老(lǎo )高:什么,你说(shuō )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què )再无任何激动动(dòng )容的表现。 一句(jù )没有找到,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 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chū )声的原因。 景厘(lí )缓缓在他面前蹲(dūn )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kāi )的日子,我是一(yī )天都过不下去了(le ),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他不会的。霍祁然轻笑了一声,随后才道,你(nǐ )那边怎么样?都(dōu )安顿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