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景厘一颗心控制不住地震(zhèn )了一下。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yàng )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de )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失(shī )去的时光时,景厘则在霍祁然的陪同下,奔走于淮市的各大医院。 霍祁然缓缓摇(yáo )了摇头,说:坦白说,这件事不在我考虑(lǜ )范围之内。 因为提前在手机上挂了号,到了医院后,霍祁然便帮着找诊室、签到(dào )、填写预诊信息,随后才回到休息区,陪(péi )着景彦庭和景厘一起等待叫号。 我像一(yī )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shēng )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fáng )门,听着(zhe )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shēng ),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lǐ )住?你,来这里住? 景厘也没有多赘述(shù )什么,点了点头,道:我能出国去念书,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在我回来之(zhī )前,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 霍祁然站在(zài )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nǐ )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shēng )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wéi )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zuò )的事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rán )回神,一(yī )边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