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控(kòng )制不住地摇了摇头,红着(zhe )眼眶看着他,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wǒ ),就算你联络不到我,也(yě )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nǐ )不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zhī )是轻轻应了一声。 不是。霍祁然说,想着这里离你(nǐ )那边近,万一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过来找你。我一个人在,没有其他事。 看着(zhe )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qí )然,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dòng )还是该生气,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我自己可以,我真的可以 坦白说,这(zhè )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què )是没什么意义,不如趁着(zhe )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xià )来的生活吧。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zhè )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zhèng )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bà )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zhī )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me )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yàng )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反应(yīng )都没有。 很快景厘就坐到(dào )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de )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霍祁然则直接把(bǎ )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kàn )了。 因为提前在手机上挂(guà )了号,到了医院后,霍祁然便帮着找诊室、签到、填写预诊信息,随后才回到休息区,陪着景彦庭和景(jǐng )厘一起等待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