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xià )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zài )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qù )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què )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wǒ )们是(shì )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bǐ )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de )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zhè )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不幸的是,这个时候过(guò )来一个比这车还胖的中年男人,见到它像见到兄弟,自言(yán )自语道:这车真胖,像个馒头似的。然后叫来营销人(rén )员,问:这车什么价钱?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时(shí )刻说话还挺押韵。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wǒ )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chéng )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chū )来一(yī )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píng )的。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zhōng )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hài ),没(méi )头了都开这么快。 我在上海看见过一辆跑车,我围着(zhe )这红色的车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候车主出现(xiàn )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我说:只要你能想出来,没有配件我们可以帮你定做。 我有一些朋友,出国学(xué )习都(dōu )去新西兰,说在那里的中国学生都是开跑车的,虽然(rán )那些(xiē )都是二手的有一些车龄的前轮驱动的马力不大的操控(kòng )一般的跑车,说白了就是很多中国人在新西兰都是开两个(gè )门的车的,因为我实在不能昧着良心称这些车是跑车。而(ér )这些车也就是中国学生开着会觉得牛×轰轰而已。 在(zài )这样(yàng )的秩序中只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独行,主要是他的车(chē )显得特立独行,一个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还有两部(bù )SUZUKI的RGV,属于当时新款,单面双排,一样在学校里横冲直撞。然而这两部车子却是轨迹可循,无论它们到了什么地方都(dōu )能找到,因为这两部车子化油器有问题,漏油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