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来给景厘整理(lǐ )了一下她的头发,佯装凑上前看她的手机,看什么呢看得(dé )这(zhè )么出神?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hěn )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jiù )拜托你照顾了。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因此什么都没(méi )有问,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表示支持。 所以,这就是(shì )他(tā )历尽千辛万苦回国,得知景厘去了国外,明明有办(bàn )法可以联络到她,他也不肯联络的原因。 霍祁然听明白了(le )他的问题,却只是反问道: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你走吧。隔(gé )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méi )办(bàn )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zhǎo )我。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le )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