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jiē )孙女的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le ),黑得有些吓人。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dòng )容的表现。 景彦庭嘴唇动了(le )动,才又道:你和小晚一直生活在一起? 桐城的(de )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 你怎么(me )在那里啊?景厘问,是有什(shí )么事忙吗?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zhī )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jiù )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chén )年老垢。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rán )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ér )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kuàng )。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我像一个(gè )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zǐ ),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lái )。 所以,这就是他历尽千辛(xīn )万苦回国,得知景厘去了国(guó )外,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他也不肯联络的(de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