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jué )定都已经做了,假都已经拿到了,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duō )说什么,只能由他。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ná )着指甲刀,一点一点(diǎn )、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tíng )身体都是紧绷的,直(zhí )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le )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hái )紧张重视这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是离她远一(yī )点,再远一点。 这一(yī )系列的检查做下来,再拿到报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她有些恍惚,可是还(hái )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缓过神来之后,她伸出手来反(fǎn )手握住景彦庭,爸爸,得病不用怕,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回(huí )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虽然景厘刚刚(gāng )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shāng )且重磅的消息,可是她消化得很好,并没有表现出过度(dù )的悲伤和担忧,就仿(fǎng )佛,她真的相信,一定会有奇迹出现。 她不由得轻轻咬(yǎo )了咬唇,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只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你能(néng )不能借我一笔钱,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努力赚钱还给你(nǐ )的—— 景彦庭苦笑了(le )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chuǎn )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bà ),已经足够了 景彦庭(tíng )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