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震惊的声(shēng )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jù ),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de )父亲之间的差距。 看见那位老人(rén )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出来,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吴爷爷?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nǐ )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gè )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shì )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yào )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zī )格做爸爸吗? 想必你也有心理准(zhǔn )备了景彦庭缓缓道,对不起,小(xiǎo )厘,爸爸恐怕,不能陪你很久了 是不相关的两个人,从我们俩确定关系的那天起,我们就(jiù )是一体的,是不应该分彼此的,明白吗? 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不(bú )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xià )来的生活吧。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jīng )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zài )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huái )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dì )点头同意了。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huān )喜起来,说:爸爸,我来帮你剪(jiǎn )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shì )你给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jiǎn )啦!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带着景彦(yàn )庭的检查报告,陪着景厘一家医(yī )院一家医院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