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霍(huò )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霍祁然(rán )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lì )。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jīn )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zhǒng )人。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gè )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zhè )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yào )了吧。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huǎn )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cóng )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找到(dào )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wǒ )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chéng )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gé )做爸爸吗? 电话很快接通,景厘(lí )问他在哪里的时候,霍祁然缓缓(huǎn )报出了一个地址。 我像一个傻子(zǐ ),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biān )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