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chē )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tóu )汇(huì )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服务员说:对不(bú )起先生,这是保密内容,这是客人要求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样(yàng )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是将音量调大,疯子(zǐ )一样赶路,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这样(yàng )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了。 路上(shàng )我(wǒ )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wǒ )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shù )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de )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bú )用学都会的。 原来大家所关心的都是知识能带来多少钞票。 又(yòu )一(yī )天我看见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突然想起自己还有(yǒu )一个备用的钥匙,于是马上找出来,将车发动,并且(qiě )喜气洋洋在(zài )车上等那家伙出现。那人听见自己车的声音马上出(chū )动,说:你找死啊。碰我的车? 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hé )老夏跑一场,然后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我们终于明白原来(lái )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 而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jí )速车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天带我回学院的(de )时候,不小(xiǎo )心油门又没控制好,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自己(jǐ )吓得半死,然而结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shí )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得。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jiā ),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liú )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tái )恨不得这些(xiē )人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bào )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hěn )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de ),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j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