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yǒu )特别多话,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dī )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zhè )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yī )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以(yǐ )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 不用(yòng )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xià )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de )决定,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责(zé )自己,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更不是为她好。 安顿好了。景厘说,我爸爸,他想叫你(nǐ )过来一起吃午饭。 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点了点头,道:我能出国去念书,也是多亏了嫂子(zǐ )她的帮助,在我回来之前,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