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kǒu )说起从前,也只是轻(qīng )轻应了一声。 话已至(zhì )此,景彦庭似乎也没(méi )打算再隐瞒,深吸了(le )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nǎ )一天,我就离她而去(qù )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le ),你不该来。 景彦庭(tíng )安静地看着她,许久(jiǔ )之后,才终于缓缓点(diǎn )了点头。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yǒu )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bà )? 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可是她消化得很好,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就仿(fǎng )佛,她真的相信,一(yī )定会有奇迹出现。 找(zhǎo )到你,告诉你,又能(néng )怎么样呢?景彦庭看(kàn )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mā )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她也不(bú )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gāi )生气,我不是说了让(ràng )你不要来吗?我自己(jǐ )可以,我真的可以 而结果出来之后,主治医生单独约见了景厘,而霍祁然陪着她一起见(jiàn )了医生。 打开行李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袋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