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予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关于我所期望的一切。 大概就是错在,他不该来她的学校做那一场演讲吧(ba ) 而这样的错,我居然在你(nǐ )身上犯了一次又一次。 你(nǐ )怀孕,是最大的意外,也(yě )是让我最慌乱的意外。 顾(gù )倾尔僵坐了片刻,随后才(cái )一点点地挪到床边,下床的时候,脚够了两下都没够到拖鞋,索性也不穿了,直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顾倾尔抱着自己刚刚收齐的那一摞文件,才回到七楼(lóu ),手机就响了一声。她放(fàng )下文件拿出手机,便看见(jiàn )了傅城予发来的消息—— 那时候的她和傅城予,不(bú )过就是偶尔会处于同一屋(wū )檐下,却几乎连独处交流的时间都没有。 他写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件事,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说自己不堪,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tí )归咎到自己身上,她控制(zhì )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 其(qí )实还有很多话想说,还有(yǒu )很多字想写,可是天已经(jīng )快亮了。 是七楼请的暑假(jiǎ )工。前台回答,帮着打打(dǎ )稿子、收发文件的。栾先生,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