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dà )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gǎn )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我(wǒ )们的关(guān )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dào )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她(tā )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bú )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霍祁然走到景厘身(shēn )边的时候,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以至于连他走过(guò )来她都(dōu )没有察觉到。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fáng )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lǎo )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shuō )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已(yǐ )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可是下意识(shí )的反应(yīng ),总是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景厘握着他的那只手控(kòng )制不住地微微收紧,凝眸看着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tiào )。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shì )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yào )再来找我。 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què )是没什(shí )么意义,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b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