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móu ),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他的(de )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老实说,虽(suī )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kě )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dōu )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de )不容乐观。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yáo )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zài )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景彦庭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才终于(yú )缓缓点了点头。 他不会的。霍(huò )祁然轻笑了一声,随后才道,你那边怎么样?都安顿好了吗(m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