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听说这里可(kě )以改车,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看我这车(chē )能改成什么样子。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zì )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校警说:这个是学校的规(guī )定,总之你别发动这车,其他的我就不管(guǎn )了。 又一天我看见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备(bèi )用的钥匙,于是马上找出来,将车发动,并且喜气洋洋在车上等那家伙出现。那人听见自己车的声音马上出(chū )动,说:你找死啊。碰我的车? 第一次去北(běi )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běn )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shí )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bú )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xī )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zuò )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yě )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kàn )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shì )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yī )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rén )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jīn )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diàn ),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zài )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bào )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zuì )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shì )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le )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第二(èr )是善于打小范围的配合。往往是三个互相认识的哥儿们,站在方圆(yuán )五米的一个范围里面,你传我我传他半天(tiān ),其他七个人全部在旁边观赏,然后对方逼近了,有一个哥儿们(这(zhè )个哥儿们往往是站得最靠近自家大门的)支(zhī )撑不住,突然想起来要扩(kuò )大战线,于是马上醒悟,抡起一脚,出界(ji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