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点都不(bú )觉得累,哪怕手(shǒu )指捏指甲刀的部(bù )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zhuāng )坚强和克制,可(kě )是纵情放声大哭(kū )出来。 尽管景彦(yàn )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nǚ )应该做的,就一(yī )定要做——在景(jǐng )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问,你(nǐ )又请假啦?导师(shī )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在她离开桐城,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 她这震惊的(de )声音彰显了景厘(lí )与这个地方的差(chà )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chóng )复了先前的那句(jù )话:我说了,你(nǐ )不该来。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nǐ )要让我知道你现(xiàn )在究竟是什么情(qíng )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hǎo )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wǒ )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只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你能(néng )不能借我一笔钱(qián ),我一定会好好(hǎo )工作,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