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wǒ )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dì )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men )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yì )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jiào )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xià )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而我(wǒ )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shì )衣冠禽兽,是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马上露出禽兽面目。 还有一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tán )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dāng )时这个节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鸽(gē )子了,要我救场。我在确(què )定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人(rén )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máng ),不料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hái )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xíng )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míng )字,废话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洋洋(yáng )得意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学(xué )思想撑起来的。你说(shuō )一个人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duō )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lái )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lái )的更有出息一点。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wǒ )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qióng )困的艺术家,而我往(wǎng )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rén )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yuè )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shuí )拿去。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lái )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yào )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wù ),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gāi )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jiǎ )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de )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jīn )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dé )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dùn ),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gōng )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fā )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yàng )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de )目的就达到了。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lóu )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yī )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jiǔ )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shuō )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yī )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dà )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diàn )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xī )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