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de )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lǎo )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shǒu )指头,都要用(yòng )景厘很大的力气。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zài )我这里不成立(lì )。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zài )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huì )有那种人。 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xù )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hǎo )享受接下来的(de )生活吧。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le )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lí ),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而景彦庭似(sì )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yī )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gēn )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没有一丝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