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chē )上又没刻你(nǐ )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míng )白。 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cāo ),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hái )热泪盈眶。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kāi )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zhì )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fù )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de )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mán )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昨天我在(zài )和平里买了(le )一些梨和长得很奇怪的小芒果,那梨贵到我(wǒ )买的时候都要考虑考虑,但我还是毅然买了不少。回家一吃,果然好吃,明天还要去买。 -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京一直(zhí )考虑要一个越野车。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ér )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电视剧搞到一(yī )半,制片突(tū )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tài )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shuō )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shuō )话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qián )途。还有一(yī )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zhuāng )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rù )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huǒ )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yǒu )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yā )危急时刻说(shuō )话还挺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