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shuí )要谁拿去。 我最后(hòu )一次见老夏是在医(yī )院里。当时我买去(qù )一袋苹果,老夏说(shuō ),终于有人来看我(wǒ )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这(zhè )个时候我感觉到一(yī )种很强烈的夏天的(de )气息,并且很为之(zhī )陶醉,觉得一切是(shì )如此美好,比如明(míng )天有堂体育课,一个礼拜以后秋游,三周后球赛,都能让人兴奋,不同于现在,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会挥挥手对他说:这车你自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 我相信老夏买这车是(shì )后悔的,因为这车(chē )花了他所有的积蓄(xù ),而且不能有任何(hé )的事故发生,一来(lái )因为全学院人目光(guāng )都盯着这部车,倘(tǎng )若一次回来被人发现缺了一个反光镜什么的,必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发生事故,车和人都没钱去修了。 这首诗写好以后,整个学院不论爱好文学还是不爱好文学的全部大跌眼镜,半天才弄(nòng )明白,原来那傻×是写儿歌的,第一(yī )首是他的儿歌处女(nǚ )作,因为没有经验(yàn ),所以没写好,不(bú )太押韵,一直到现在这首,终于像个儿歌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京一直考虑要一个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