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说:没呢,是别人——哎,轮到我的戏了明(míng )天中午十二点在北京饭店吧。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chē )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qù )学院里寻找(zhǎo )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suàn )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bú )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fā )、漂亮,觉(jiào )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xún )找的仅仅是(shì )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自从认识那个姑娘以后我再也没看谈话节(jiē )目。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de )读者,说看(kàn )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shì )生活,我在(zài )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biàn )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de )兴趣而不能(néng )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我说:行啊,听说你在三(sān )环里面买了(le )个房子? 自从认识那个姑娘以后我再也没看谈话节目。 于是我掏(tāo )出五百块钱塞她手里说:这些钱你买个自行车吧,正符合条件,以后就别(bié )找我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追这部车使我们的生活产生巨大变(biàn )化。 过完整(zhěng )个春天,我发现每天起床以后的生活就是吃早饭,然后在九点(diǎn )吃点心,十(shí )一点吃中饭,下午两点喝下午茶,四点吃点心,六点吃晚饭,九点吃夜宵,接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