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同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今天(tiān )起,你就是他的希望。 景彦庭(tíng )安静(jìng )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其(qí )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可是(shì )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yìn )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mó )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chū )来看(kàn ),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rán )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rán )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qián )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chū )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shí )自己(jǐ )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wéi )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yuàn )意做的事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nǚ )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一段时间好朋友,我就出国去了本来以为跟他再也不会(huì )有联系了,没想到跟Stewart回国采风(fēng )又遇(yù )到他 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霍祁然其实已经没(méi )什么印象了,可是看到霍祁然,她(tā )还是又害羞又高兴;而面对景彦庭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时,她则是微微有些害怕(pà )的。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情还是很(hěn )明显地顿了顿,怎么会念了语(yǔ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