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bú )在意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fèn ),我们的关系就不会(huì )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lái ),也不会给我打电话(huà ),是不是? 景厘轻轻(qīng )吸了吸鼻子,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 早年间,吴若清曾经为霍(huò )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liú )切除手术,这些年来一直跟霍柏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所以连(lián )霍祁然也对他熟悉。 爸爸,你住这间,我住旁边那间。景厘说,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午饭你想出去吃(chī )还是叫外卖? 她话说(shuō )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zhì )不住地倒退两步,无(wú )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nán )重复:不该你不该 景(jǐng )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没有拒绝。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tíng )看着她,我能给你什(shí )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ràng )你吃尽苦头,小小年(nián )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第二天一大早(zǎo ),景厘陪着景彦庭下(xià )楼的时候,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dé )伸出手来握住她,无(wú )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我们一起面对。有我在,其他方面,你不需要担心。 吃过午饭,景彦庭喝了两瓶啤酒,大概是有些疲倦(juàn ),在景厘的劝说下先(xiān )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