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lián )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huáng ),每剪(jiǎn )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一路上景彦庭(tíng )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qián )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我像一个傻(shǎ )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shēng )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dé )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kāi )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景厘蓦地从霍祁然(rán )怀中脱离出来,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gè )阔别了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爸爸,你住这间,我住旁边那间。景厘说,你先洗个澡(zǎo ),休息一会儿,午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霍祁然已经将(jiāng )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迎上景厘(lí )的视线,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景厘听了,轻(qīng )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却再说不出什(shí )么来。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màn )地收回手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只是(shì )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bú )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zhǎo )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