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一边微笑回答道:周六嘛,本来就应该是休息的时候。 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zài )外游历,行(háng )踪不定,否(fǒu )则霍家肯(kěn )定(dìng )一早就已经(jīng )想到找他帮忙。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qù )。 一路到了(le )住的地方(fāng ),景彦庭身(shēn )体(tǐ )都是紧绷的(de ),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换鞋出了门。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dòng )动容的表现(xiàn )。 久别重(chóng )逢(féng )的父女二人(rén ),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景厘听了,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却再说不出什么来。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yīn )为不想拖(tuō )累(lèi )她,所以(yǐ )才(cái )推远她,可(kě )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