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这时,景厘推门而(ér )入,开心地朝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举起(qǐ )了自己手中的袋子,啤酒买二送一,我很会买吧!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xīn )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shì )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tí )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tíng )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可是还没等指(zhǐ )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dà ),是念的艺术吗?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mō )自己的胡子,下一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tā )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zhe )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qǐ )了指甲。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用尽(jìn )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què )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这是父女二(èr )人重逢以来,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dì )一个亲昵动作。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yú )过去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