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到底听(tīng )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有些(xiē )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shí )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hǎo )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tā ),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shì )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dōu )只会是因为你—— 只(zhī )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wài )游历,行踪不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dào )找他帮忙。 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应该都(dōu )已经算得上是业界权威,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jīng )该有个定论,可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wú )条件支持她。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shì )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shí ),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qí )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tóu )来,又一次看向了霍(huò )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