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xī )晞对霍祁然其实已经(jīng )没什么印象了,可是看到霍祁然,她还是又害羞又高兴;而面对景彦庭这个没有见过面的(de )爷爷时,她则是微微(wēi )有些害怕的。 已经造(zào )成的伤痛没办法挽回,可是你离开了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很开心。景彦庭说,你从小的志(zhì )愿就是去哥大,你离(lí )开了这里,去了你梦(mèng )想的地方,你一定会(huì )生活得很好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xǐng )了过来。 良久,景彦(yàn )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diǎn )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果不其(qí )然,景厘选了一个很(hěn )一般的,环境看起来(lái )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yào )来吗?我自己可以,我真的可以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yī )院名字,可是那个袋(dài )子,就是个普普通通(tōng )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dì )阅读,然而有好几个(gè )盒子上面印的字,居(jū )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zuò )许久,终于低低开口(kǒu )道:你不问我这些年(nián )去哪里了吧? 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那先吃饭吧,爸爸,吃过饭你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