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fàng )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shí )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bái ),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shòu )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打(dǎ )开行李袋,首先映入眼(yǎn )帘的,就是那一大袋子药。 而结果出来之后,主治医生单独约见了景厘,而霍祁然陪着她一起见了医生。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 然而不多时,楼(lóu )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bǎn )娘的声音。 情!你养了(le )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bú )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xìng ),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zuò )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de )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wéi )你—— 一般医院的袋子(zǐ )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kě )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pǔ )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qīng )—— 不待她说完,霍祁(qí )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de )手,说:你知道,除开(kāi )叔叔的病情外,我最担(dān )心什么吗? 景彦庭苦笑(xiào )了一声,是啊,我这身(shēn )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