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虽然医生说(shuō )要做进一步检查,可是稍(shāo )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景(jǐng )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guān )。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zhù )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yī )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rén ),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xiàn )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已经(jīng )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zǒng )是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斯(sī ),这几年都没有换车,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却并没有说什(shí )么,只是看向霍祁然时,眼神又软和了两分。 你怎么在那里啊?景厘问,是有什么事忙吗(ma )? 景厘想了想,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dài )过来。 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霍祁然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可是看到霍祁然,她还是又害羞又高兴;而面对景彦庭这个没有(yǒu )见过面的爷爷时,她则是(shì )微微有些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