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剪得很小(xiǎo )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èr )人,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shēng )疏和距离感。 景厘!景彦庭厉(lì )声喊了她的名字,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回去,过好你自己的日(rì )子。 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tóng )小异,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bú )倦一般,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yòu )一位专家。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霍(huò )祁然缓缓摇了摇头,说:坦白(bái )说,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zhī )内。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同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cóng )今天起,你就是他的希望。 他(tā )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quán )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tóu ),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她(tā )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cì )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shuāng )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nán )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虽然景彦(yàn )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de )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yǒu )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