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huǒ ),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de )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míng )家作品。 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rén )是衣冠禽兽,是因为他们脱(tuō )下衣冠后马上露出禽兽面目。 老(lǎo )夏一再请求我坐上他的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有种种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所以飞快跳上一部出租车逃走(zǒu )。 我相信老夏买这车是后悔的,因为这车花了他所有的积蓄,而(ér )且不能有任何的事故发生,一来(lái )因为全学院人目光都盯着这(zhè )部车,倘若一次回来被人发现缺(quē )了一个反光镜什么的,必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发生事故,车和人都没钱去修了。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jīng ),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yǐ ),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chuāng )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wǎng )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huǒ )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lù )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lù )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rán )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shì )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lǚ )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fēi )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yī )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yào )。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zhě )说在疲惫的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yǐ )让你依靠,并且靠在上面沉(chén )沉睡(shuì )去,并且述说张学良一样的(de )生活,并且此人可能此刻认真听(tīng )你说话,并且相信。 这时候老枪一拍桌子说:原来是个灯泡广告。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nián )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jǐ )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píng )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de )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tā )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但是我在上海没有见过不是越野车就会托底的路,而且是交通要道。 总之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我们觉得无(wú )聊,因为这样的天气不能踢球飙(biāo )车到处走动,而在晴天的时候我(wǒ )们也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de )天气(qì )除了踢球飙车到处走动以外(wài ),我们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