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wǒ )掏出五百块钱塞她手里说:这些钱你买个自行车吧,正符合条件(jiàn ),以后就别找我了。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chū )。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进(jìn )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hé )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fēi )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rén )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le )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jiē ),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biāo )。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chū )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shū )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yòu )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shū )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yán )了几百米。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dào )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xiàng )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dé )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bǐ )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shàng )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jiù )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dōu )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le )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chán )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jiè )。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yì ),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xiàn ),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dà )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hěn )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然后那老家(jiā )伙说: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都没有,怎么写得好啊? 后(hòu )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dǎ )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sài )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péng )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cóng )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hòu )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dòng )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路(lù )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yǐ )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lù )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wǎng )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xī )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当(dāng )年夏天,我回到北京。我所寻找的从没有出(chū )现过。 -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朋友,是电视台(tái )一个谈话节目的编导,此人聪慧漂亮,每次(cì )节目有需要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qì )具回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dào )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走(zǒu )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chē )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时候谁都赢不(bú )了谁,于是马上又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zēng )压的3000GT,原来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yuē )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