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海,却去了一个低等学府。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lái )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dào )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sù )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zhè )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de )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shì )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jiù )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gè )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dào ),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cháng )识。 这天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首都机场打了个车(chē )就到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现这是一个五星级的宾馆,然后(hòu )我问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 在这样的(de )秩序中只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独行(háng ),主要是他的车显得特立独(dú )行,一个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chē ),还有两部SUZUKI的RGV,属于当时新款,单面双排,一样在学校里横冲(chōng )直撞。然而这两部车子却是轨迹可循,无论它们到了什么地方(fāng )都能找到,因为这两部车子化油器有问题,漏油严重。 阿超则(zé )依旧开白色枪骑兵四代,并且从香(xiāng )港运来改装件增加动力。每(měi )天驾驭着三百多匹马力到处奔走发(fā )展帮会。 这时候老枪一拍桌子说:原来是个灯泡广告。 而那些(xiē )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shì )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shì )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shí )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le )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chéng )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zài )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