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黑尽,教学楼的人都走空,两个人回过神来还没吃饭,才收拾收拾离开学校,去外面觅食(shí )。 孟行(háng )悠听出(chū )这是给她台阶下的意思,愣了几秒,感觉掩饰来掩饰去累得慌,索性全说开:其实我很介意。 孟行悠笑得肚子痛,把菜单拿给迟砚(yàn ):你点(diǎn )吧,我(wǒ )先缓缓。 迟砚弯腰钻进后座里,轻手轻脚把景宝抱出来,小孩子睡眠却不沉,一腾空就醒了。 总归迟砚话里话外都是相信她(tā )的,这(zhè )份信任(rèn )让她心情无比舒畅。 思绪在脑子里百转千回,最后迟砚放弃迂回,也是出于对孟行悠的尊重,选择实话实说:那天如果不是你,我(wǒ )也会那(nà )么做。 一句话听得迟梳百感交集,她垂眸敛起情绪,站起来跟迟砚说:那我走了。 孟行悠顾不上点菜,看见兄弟俩僵在这里,想开(kāi )口说点(diǎn )什么却(què )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这边还在词穷,迟砚却开口,冷飕飕激了景宝一句:你要是在这里尿裤子,别说我是你哥。 景宝怯生(shēng )生的,站在孟(mèng )行悠三(sān )步之外,过了半分钟,才垂着头说:景宝我叫景宝。 迟砚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一边擦镜(jìng )片一边(biān )说:我(wǒ )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