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lái )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应(yīng )该都已经算(suàn )得上是业界权威,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该有(yǒu )个定论,可(kě )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条件(jiàn )支持她。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shǒu )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jiǎ )。 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lèi )纵横,伸出(chū )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虽然霍(huò )靳北并不是(shì )肿瘤科的医生,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bái )的可能性分析。 没有必要了景彦庭低声道,眼下,我(wǒ )只希望小厘能够开心一段时间,我能陪她度过生命最后的(de )这点时间,就已经足够了不要告诉她,让她多(duō )开心一段时(shí )间吧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 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hěn )一般的,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陈旧的(de )小公寓。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zhí )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wēi )微放松了一(yī )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过关了,过关了。景彦庭终于(yú )低低开了口,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才看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