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yī )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shì )听到景彦庭的坦(tǎn )白,景厘的心跳(tiào )还是不受控制地(dì )停滞了片刻。 即(jí )便景彦庭这会儿(ér )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怎么会念了语言? 景厘缓缓摇了摇头,说:爸爸,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你不用担心的。 景(jǐng )厘走上前来,放(fàng )下手中的袋子,仍然是笑着的模(mó )样看着面前的两(liǎng )个人,道:你们(men )聊什么啦?怎么这么严肃?爸爸,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关了吗?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 她低(dī )着头,剪得很小(xiǎo )心,仿佛比他小(xiǎo )时候给她剪指甲(jiǎ )的时候还要谨慎(shèn ),生怕一不小心(xīn )就弄痛了他。 这(zhè )句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爸爸妈妈呢? 不是。霍祁然说,想着这里(lǐ )离你那边近,万(wàn )一有什么事,可(kě )以随时过来找你(nǐ )。我一个人在,没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