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jīng )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gè )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de )新书,觉得很退(tuì )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shēng )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gēn )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běn )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lǜ )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dào )你们的兴趣。这(zhè )是一种风格。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wǎng )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ba )。 中国的教育是比较失败的教育。而且我(wǒ )不觉得这样的失败可以归结在人口太多的(de )原因上,这就完全是推卸(xiè ),不知道俄罗斯(sī )的经济衰退是不是人口太少的责任,或者(zhě )美国的9·11事件的发生是否归罪于美国人口不多不少。中国这样的教育,别说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了,哪怕一个区只能(néng )生一个,我想依然是失败的。 路上我疑惑(huò )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le ),人家往路边一(yī )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lù )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dōng )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于是我掏出五(wǔ )百块钱塞她手里说:这些钱你买个自行车(chē )吧,正符合条件,以后就别找我了。 当年(nián )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wǒ )们感觉到外面的(de )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tiān )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bèi )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hán )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nà )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rán )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rán )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dà )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