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huán )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xiē )陈旧的小公寓。 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出来,主动(dòng )站起身来打了招呼:吴爷爷?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yǐ )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chá ),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shí )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景厘靠在(zài )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dōu )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dào )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dào ),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jū )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dài )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běn )就在自暴自弃?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yǎn )神,换鞋出了门。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shǒu )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她(tā )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dì )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qīng )点了点头。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jǐng )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tā )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一路上景彦庭(tíng )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yǒu )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