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 等到(dào )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shǒu )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zhāng )脸,偏长的指甲缝里(lǐ )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景彦庭伸出手来,轻轻(qīng )抚上了她的头,又沉默片刻,才道:霍家,高门(mén )大户,只怕不是那么(me )入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你知道对方(fāng )是什么样的家庭吗?你不远离我,那就是在逼我(wǒ ),用死来成全你—— 你有!景厘说着话,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从你(nǐ )把我生下来开始,你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wǒ )读书画画练琴写字,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让(ràng )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nǐ )就是我爸爸啊,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bà )爸 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退掉了小旅(lǚ )馆的房间,打了车,前往她新订的住处。 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yě )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fǔ )过她脸上的眼泪。 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霍祁(qí )然其实已经没什么印(yìn )象了,可是看到霍祁然,她还是又害羞又高兴;而面对景彦庭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时,她则是(shì )微微有些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