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lí )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dī )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tā )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de )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yī )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shì )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nǎ )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zhī )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老实说,虽然(rán )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是稍微(wēi )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 其实得到的答案也(yě )是大同小异,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lèi )不倦一般,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 爸爸(bà ),你住这间,我住旁边那间。景厘(lí )说,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午饭你想出去吃(chī )还是叫外卖?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tā )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也没有对他表现(xiàn )出特别贴近。 已经造成的伤痛没办(bàn )法挽回,可是你离开了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很开心。景彦庭说,你从小的志愿就是(shì )去哥大,你离开了这里,去了你梦(mèng )想的地方,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 他去楼上待了大(dà )概三十分钟,再下楼时,身后却已(yǐ )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我要过好日子,就(jiù )不能没有爸爸。景厘说,爸爸,你(nǐ )把门开开,好不好? 所以啊,是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景(jǐng )厘说,我好感激,真的好感激